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機緣看到一首詩

王安石的《登飛來峰》:

“飛來山上千尋 塔,聞說雞鳴見日升,不畏浮雲遮望眼,自緣身在最高層。”


王安石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

還是感慨有志難伸

這...

叫我們平凡小民

將何所措手足乎?


題外話:

在網路上搜尋

連結到很多故事...

自忖寫的比前人差多太了

就不再畫蛇添足

直接摘錄下來

慢慢欣賞吧~

 

 

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jw!8zgXrgqWFQVZav8bdY0D/article?mid=9761

 

李敖:五十年是什麼?

     五十年前,我做大學生時候,經過臺北重慶 南路的一家商號,常為之流連。

   那是一家出售文房 四寶的名牌店,名叫胡開文筆墨莊胡開文是 胡筆徽墨中產墨的巨擘。前清有徽州府,下轄歙、休寧、婺源、祁門、黟、績溪六個縣, 而胡開文這 幾百年招牌,就來自績溪。

  胡開文傳 導胡漢文一代,在上海做得風光。此公為擴張業務,到臺北開了分店,兩船貨品運到臺灣,時局突變,共產黨佔領了上海,他回不去了。從此,分店變成總店,胡開文浮海到中原以外的孤島,墨守成規了。

   在孤島上,胡漢文擁有中原文化的存貨,老店新開,也風光一時。我念大學時, 正是他業務鼎盛的時代,他的文房四寶,我是買不起的,不過可以進去參觀。參觀之時,牆上的一張條幅,深深的吸引了我。條幅寫著——

   不畏浮雲遮望眼
   自緣身在最高層

   漢文弟   適(格主曰:就是胡適啦)


原來是胡適寫給他的族弟的,原來他們都是 績溪胡家。這一家族,他們分別流亡到臺灣島上,但是,島孤人不孤,在他鄉,他們又重聚了。

   胡適寫給漢 文弟的,本來是王安石《登飛來峰》詩中的最後兩句,全詩是——

   飛來山上千尋塔,
   聞說雞鳴見日升,
   不畏浮雲遮望眼,
   自緣身在最高層。


全詩把王安石因寄所托的傷心,揮灑無餘。胡適以胡 筆徽墨出之,也別具懷抱。我每事流連,允稱眼福,仰止之情,不可掩也。

   五十年過去了。胡適早已墓草久宿胡 開文也被銀行拍賣,倒店異鄉;胡漢文退而賣水果、賣臺灣玉以死,一代文物,俱成 雲煙。偶過重慶南路,渾忘當年曾有筆墨之莊於斯,既茫然無人指點舊跡,復惘然前塵不可復識,以渾忘出之,正所以結之也。
  
   昨天辦公室傳來,有稱胡適為大伯者,持文物求知於我。我笑說胡適在家為老 么,何來大伯之稱?此公可疑,要查問清楚才好。今天得知,說此公胡姓,自稱持有胡適給他父親的條幅與對聯云云。我聞而好奇,乃電話此公,他自道胡適是他族 伯,他家曾開筆墨莊。我問你老太爺是否胡漢文, 他說正是,他奇怪我說得出他父親名字。我說更奇怪的是我可以說出你手上收藏品的內容,當下我背出王安石的詩,他更奇了。他立刻說要來看我,兩小時後,他出 現了、胡漢文之子出現了、胡適的族侄出現了,半百年紀,卻不無風霜。他打開包包,塵封般的一卷,最後赫然出現了。
  
   五十年是什麼?五十年不是冰冷的半世紀,五十年是它已斑駁,我已老去;五十年 是什麼?五十年是自從前走來、又走過從前;五十年是人海滄桑、墳生墓草;五十年是聚散如煙、離合奇緣;五十年是物是人非,物非人是;五十年是重現重逢、劫 餘劫後,是留戀又是等閒。

   五十年是什麼?五十年是早已迷失掉的舊夢,驀然歸來;五十年是什麼?五十年是重溫了舊夢,又凝住了它。最後,是囑託也 是割愛,那不無風霜的身影,留下了他的家藏。

   現已夜深,胡適墨 蹟下的王安石,安睡在我家的最高層裡,浮雲都 不見了。五十年過去了,五十年是什麼?五十年不是什麼,它只是子夜中的的無聲欣喜、長夜裡的一聲歎 息。


              二〇〇六年九月 十九日夜。次晨改定。

 

 

 http://creazywang.bookse.net/talk/670.htm (李敖大哥大內容)

 

9月29日  李敖有話說  五十年是什麽?

 

中國宋代有名的文學家,也是政治家王安石,有一首詩,請大家看看。王安石的集子裏面這首詩,詩的名字叫做《登飛來峰》,詩的內容是,“飛來山上千尋塔,聞說雞鳴見日升,不畏浮雲遮望眼,自緣身在最高層。”在飛來山上面看到那麽高的一個塔,然後呢,聽說雞叫 了 ,然後去看太陽升起來了,可是有雲出來了,雲把你的視野擋住了,看不見太陽,可是我不怕,我不怕有雲出來,所以不畏浮雲遮望眼,把我的視野擋住,爲什麽 呢?我的心裏面,我自己內心裏面,自緣身在最高層,我就是在塔的頂端,我就是在極高處來看光明,中間有雲擋住我,我不在乎,我也不感覺被擋住。

 

我跟大家談談這首詩啊,意思就是說,王安石當時是把這個兩種情況擺在一起,因爲王安石一輩子啊,他是去過靈隱寺的飛來山,可是靈隱寺的飛 來山沒有塔,另外一個呢,就是仙遊縣,福建仙遊有個大飛山,那個上面有塔,可是王安石沒有去過,他能夠把一個有塔的,跟一個沒塔的,把它合併在一起,寫出 來這首詩。

 

我們可以看到,王安石寫《登飛來峰》這首詩的時候,他心裏的這種懷抱,傷心人別有懷抱,就是他有很多理想不能 實現,被雲擋住了,他雖然內心裏面說我在最高層,我不怕雲擋住我的視野,可是這個雲還是擋住他的視野了。 
 

現在我要進入我的故事,五十年前,我做大學生的時候很窮困,臺北市有一條有名的街,叫做重慶南路。就是一段重慶南路,裏面有一個大陸搬來 的筆墨莊,專門賣胡筆徽墨。什麽是胡筆徽墨?就是我們中國講究文房四寶,最有名的就是胡筆徽墨,就是這墨是安徽出的這墨,是有名的胡筆徽墨,我進去參觀買 不起,可是我看到一幅字,上面寫了兩行詩,叫做“不畏浮雲遮望眼,自緣身在最高層”,就是寫王安石這個詩,誰寫的 呢?胡適先生寫的,寫給誰的呢?寫給叫漢文弟的,這漢文是誰呢?就是胡漢文,他是誰呢,他就是這一家筆墨莊的這個老闆。

 

五十年過去了,胡適死了,胡漢文店也倒了,胡漢文也潦倒死掉了,文物都變成雲煙。我再過重慶南路,渾然忘掉當年曾有這麽一個店,在這個地 方,既茫然無人指點舊迹,沒人知道有這麽一個店了。復惘然前程不可復識,變成別的店了,以渾忘出之,我個人渾然忘掉的這種方法來解決它,正所以結之也,正 好把這一段感覺把它結束。可是沒完,怎麽沒完,大家看我的文章,昨天辦公室傳來,有稱胡適爲大伯者,有一個人叫胡適是他大伯,持文物求知於我,要給我看 看。那一感覺就是要賣給我,我笑說胡適在家是老么,大排行是老么,他是最小的一個弟弟,怎麽有人會喊他大伯呢?所以我說,我說胡適在家爲老么,何來大伯之 稱,怎麽會有這個稱呼呢?這個人是有問題的。我告訴我的辦公室的朋友們,要查問清楚才好,不要輕易跟他來往,結果得到了,此公姓胡自稱持有胡適給他父親的 條幅與對聯,有這個東西,我聞而好奇感到很好奇,乃電話此公打電話給他。他自道胡適是他族伯,族裏面的大伯父,他家曾開筆墨莊,我問你老太爺是否胡漢文, 他說正是,他原來就是胡漢文的兒子,他奇怪我說得出他父親的名字。我說更奇怪的呢,你看好了,我說更奇怪的,是我可以說出你手上收藏的那個那幅字的內容, 我當下我就背出來王安石的這個詩,他更奇了,你李敖神仙一樣,你怎麽能知道這麽多呢?隔著電話就能夠念出來這首詩,就是他收藏品裏面的這首詩,他說立刻要 來看我,兩個小時以後他出現了。

 

胡漢文之子出現了,胡適的族侄出現了,他什麽年紀呢?半百年紀,請大家注意喔,卻不無風霜,換句話說呢,處境很不好,滿臉風霜,他打開包 包,塵封般的一卷,最後赫然出現了,看到沒有?他出現了,胡漢文之子出現了,胡適的族侄出現了,最後他打開的包包,我要看的東西出現了,什麽東西,大家 看,不畏浮雲遮望眼,自緣身在最高層,漢文弟適,就是這個字。

 

五十年前我看到它,五十年後它流落到我手裏,今天展示給大家看,我不但收到了這幅字,我還把他寫了篇文章,就是今天我向大家,展示這個文 章。對我而言正好這個是五十年前,我在大學生時候看過的,現在五十年後了,我的感覺我講給你們聽,請看我的文字,五十年是什麽,五十年不是冰冷的半世紀, 五十年是它已斑駁,我已老去,這個字也變老了,它已斑駁我已老去,五十年是什麽,五十年是自從前走來,又走過從前,五十年是人海滄桑墳生墓草,五十年是聚 散如煙離合奇緣,這是個奇緣,五十年是物是人非,物非人是,五十年是重現重逢劫餘劫後,是留戀又是等閒,五十年是什麽,五十年是早已迷失掉的舊夢,驀然歸 來,這個夢回來了,我五十年的這個夢回來了。

 

 

 

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jw!XDGiZlqXBB4a3LexiLtjyA--/article?mid=287

 

情緣

  2009/02/19 01:33

    今天吃午飯時,偶爾看到李敖在「語妙天下」的節目裡,談到他和胡適一幅字的緣份,這幅字是胡適送給胡漢文,上面寫著宋‧王安石(登飛來峰)的詩句「不畏浮 雲遮望眼,自緣身在最高層」,李敖說,當年他還是窮學生,經常跑到重慶南路的書店去,這幅字就掛在當時專門賣文房四寶的「老胡開文」筆墨莊,老闆就是胡漢 文,李敖每次經過,總會特地去看一眼這幅字,直到有一天這家店收起來,這幅字至此未再見過,但他也一直沒有忘記。

 

    五十年後,李敖當了立委,某一天助理接到自稱是「叫胡適伯父的人」打電話給李敖,說是有件東西要給李敖看看,李敖拒接,認為那是騙子,因為胡適是老么,不 會有人叫他伯父,後來那人又打來,助理詳問之下,才知道是家族裡的排序要稱胡適為伯父,李敖接過電話,那人告知是胡漢文的兒子,有幅胡適的字想要讓李敖看 看,李敖一聽馬上告訴對方,上面是不是寫著「不畏浮雲遮望眼,自緣身在最高層」兩句詩,那人大吃一驚,原來胡漢文當年從大陸帶來很多珍貴筆墨硯來台灣,後 來存貨賣完了,改做玉石生意賠了很多錢,最後晚景潦倒,胡的兒子只得賣掉家裡視為傳家寶的這幅字,並認為李敖應該識貨,所以主動找上他。

 

    隔了五十年,李敖以五十萬元買下這幅字,還外加兩幅對聯,李敖形容自己看到這幅字的那刻非常感慨,覺得五十年就這樣過去了,但也非常感動,他不太信什麼宗 教,卻認為有些東西冥冥之中「就是跟你有緣」,無論隔了多久,終歸會到自己的身邊。

 

    人的癡戀,無論是寄情於人還是寄情於物,我想冥冥之中,都會有條線深深的牽引著彼此吧!小時候的我,對於自己擁有的東西都寶愛的不得了,無論是用過的課 本、上課和同學彼此寫著的紙條、喜歡的人的字跡、甚至是早期月餅裡亮晶晶的塑膠絲線、放在月餅上那張印有嫦娥或兔子的彩圖、早年飛機上投下來「反共抗俄」 之類的宣傳單,我一件也捨不得丟,每回媽媽嫌亂,趁我不在時拿去丟掉,等我發現,一定躲起來哭得很傷心─雖然這些東西放在身邊也不一定會去看它們,卻覺得 一旦丟了,就永遠再也看不到了,這個「永遠」總讓人想來摧心傷肝啊!

 

    直到大學時北上唸書,老家重新翻修,所有過去被我視為珍寶的東西一件件被丟棄,心也一次次的受傷,終至傷無可傷,為了不再失去,對自己喜愛的東西,也逐漸 懂得不留在身邊,而是讓他們留在最適合他們存在的地方,物猶如此,對人更是如此。

 

    但還是難免有例外,像放在我房裡供奉的釋迦牟尼佛像,大學時有次到一座佛寺看到覺得喜歡,每回經過總要一看再看,但因為是廟裡的東西,並不敢奢望,後來佛 像不知去了哪裡,有回到另一座寺廟去,驚喜的發現竟然有一件同樣的佛像複製品,而且是拿來結緣的,就立刻跟師父要了來,我想就像李敖說的,冥冥中自有和祂 的緣份吧!

 

   這也不禁讓我想起唐太宗,因為寶愛「蘭亭集序帖」,讓這件珍寶陪同他下葬,也讓王羲之的手跡從此在世間絕跡;想起曾收藏元四大家黃公望(富春山居圖)的吳 洪裕,因為不忍割捨,臨終時要求子侄當面焚畫殉葬,還好他死得快,焚到前端就已嚥了氣,才讓子侄有機會從火堆裡抽出畫來,留下現在仍有焚燒痕跡的真跡;想 起故宮一堆蓋有乾隆鑑賞大印的字畫,即使貴為皇帝,當時可擁有一切寶愛的東西,但於今安在哉!

 

    既然如此,那何不讓所有寶愛的東西,無論人或物,有緣留在身邊時好好對待,無緣離開時珍重祝福,畢竟再珍愛的東西,也不可能永遠留在身邊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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